穆长春：数字人民币和纸币将长期共存

中国央行数字货币研究所所长穆长春表示，数字人民币坚持央行监管和市场化方式，将长期与纸币共存。

原文题目：《央行穆长春：在可预见的未来，数字人民币和纸币将长期共存（附讲话全文）”a 6032由央行数字货币研究所所长穆长春
编辑：叶英和
来源：澎湃新闻

在10月25日的第二届“数字货币研究所”深圳外滩金融研究所所长“数字货币研究会”上，第二次驳斥了中国数字货币研究所所长、中国数字货币研究所所长。

“我们在罗湖区发放了数字人民币红包来促进消费，我们也没有尝试过二手房的情景。此外，数字人民币相当于纸币和硬币。数字人民币可以买到任何纸币可以买到的东西。纸币可以兑换的外币，数字人民币也可以兑换，不用担心。”穆长春说。

他给出了数字人民币的权威定义：数字人民币是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数字形式的法定货币，由指定的经营机构经营，向社会公开。基于广义账户系统，它支持银行账户的松耦合功能，相当于纸币和硬币，具有价值特征和法律补偿，支持可控匿名。

穆长春表示，数字人民币应坚持央行监管。中心化监管有利于抵御加密资产和全球稳定币的侵蚀，防止货币发行权的丧失。此外，数字人民币中心化管理可以实现支付即结算，提高商户资金周转率，解决中小企业流动性问题、融资难、融资成本高等问题，提高货币政策执行效率，同时有助于打破零售业的支付壁垒和市场分割，避免市场扭曲。在中心化管理体制下，中国人民银行可以预防和打击洗钱、恐怖融资等违法犯罪行为，有效维护金融稳定。

他指出，在坚持中央银行中心化管理的过程中，要做到几个方面：

一是全面管理数字人民币发行额度，确保100%的准备，防止过度发行。

二是要制定统一的业务标准、技术规范、安全标准和应用标准，实现指定经营机构之间的互联互通，避免支付壁垒。

三是对数字人民币信息进行整体管理。要对数字人民币钱包进行整体管理，统一数字人民币识别系统，有效降低防伪成本。按照双层经营的原则，央行与指定经营机构通过共建共享的方式共同开发钱包生态平台。同时，要实现自身的视觉识别和特征功能。

四要统筹数字人民币发行基础设施建设，实现跨经营机构互联互通，确保不出现支付壁垒。

“我们在市场上发现了假冒的数字人民币钱包。因此，与纸币时代一样，中国人民银行仍然面临着防伪防伪的问题。纸币时代，防伪防伪成本高。在数字人民币时代，我们需要降低防伪成本，这就需要我们协调数字人民币钱包生态的建设，让人们能够识别。同时，另一方面，运营商应发展自身特色，提供更加丰富的支付和金融产品。”穆长春说。

此外，他还强调，“有必要确保数字人民币的广泛使用。在发行数字人民币的过程中，一方面，各商业银行也要参与流通服务。另一方面，还应确保所有人，包括贫困地区和数字弱势群体，都能得到包容和易于使用的数字中央银行货币，以避免数字鸿沟和金融排斥。

“我们还一直在开发适合老年人和拒绝使用智能终端的人群的数字人民币产品。”穆长春说。

穆长春认为，数字人民币的发行不是通过行政强制实现的，而是应该以市场化的方式进行。

他说：“我们的发行量和人们需要的交换量一样多。”只要人民有用纸的需求，中国人民银行就不会停止纸币的供应。我个人觉得未来人民币和纸币将长期共存。”

穆长春讲话全文如下：

尊敬的尚会长、肖会长、张会长，各位朋友：

大家下午好！非常感谢你的邀请。我很荣幸在这里分享我们的一些研究成果。

今年9月，首席飞行官范毅发表了一篇关于数字人民币M0定位政策影响的分析文章。这篇文章有大量的信息。今天，我将把我对文章主要观点的理解，分享给各位领导和朋友。

首先，对本文中提到的数字人民币概念进行梳理。数字人民币是中国人民银行发行的数字形式的法定货币。由指定经营机构经营，转为公众经营。它以广义账户系统为基础，支持银行账户的松耦合功能，相当于纸币和硬币。它具有价值特征和合法补偿，支持可控匿名。

这个概念是相对技术性的。要弄清楚这些概念还需要一些时间。今天，时间有限。我想指出两点

一是数字人民币是以数字形式存在的法定货币；二是它相当于纸币和硬币。也就是说，数字人民币主要定位在M0，即流通中的现金和硬币。

1、 数字人民币是中国人民银行以数字形式发行的法定货币。

在人类历史的早期，支付依赖于物物交换。在那之后，一些珍稀的、易于保存和携带的物品，如贝壳，就成了一般的等价物。后来，随着冶炼技术的进步，铜、铁、金、银等金属货币开始出现。印刷技术成熟后，出现了纸制钞票。后来，在国家信贷的支持下，中央银行发行的法定货币逐渐取代了纸币，完成了从金属货币到纸币和法定货币的演变。因此，我国目前的数字人民币并不是一种新货币。可以说，人民币是数字形式，实际上是数字形式。

最近有传言说，深圳的一些商人不允许用数字货币进行外汇交易。首先，让我们谈谈我们在深圳的试点项目。你听说罗湖区发放数字人民币红包是为了促进消费，而没有试点二手房的场景。此外，数字人民币相当于纸币和硬币。数字人民币可以买到任何纸币可以买到的东西。纸币可以兑换的外币，数字人民币也可以兑换，不用担心。

2、 数字人民币M0的定位是由货币的发展状况和规律决定的。

随着科技的发展和需求的推动，法定货币形式逐渐由实物形式向数字形式演变。同时，在历史上，每一次技术进步都会催生私人货币与官方货币的博弈。民间货币发行者自己决定了货币的重量、质量和标准，增加了社会成本。近年来，比特币、天秤座等全球稳定币也在试图扮演货币的角色，但它们能否扮演货币的角色却备受争议。于是，私人铸币与法定货币之间的新一轮博弈开始了。这些加密资产以去中心化和局部的方式处理支付交易，将侵蚀该国的货币主权。对我们来说，现金数字化的压力越来越大。

与此同时，移动支付目前已成为具有系统重要性的金融基础设施。一旦发生任何风险，如金融风险或操作风险，都会对人们的生活产生重大影响，威胁金融稳定。此外，虽然目前现金使用量有所下降，但绝对金额仍在增加。这说明零售业法定货币的数字化供给并没有跟上需求的变化，特别是在边远山区和贫困地区，金融服务覆盖面不够，公众对现金的依赖程度更高。对于一些不能使用智能手机的老年人、拒绝使用智能终端的数字弱势群体来说，电子支付的发展并没有提高金融的包容性，反而出现了金融排斥。金钱最初是一种公共产品，服务于所有社会群体。为贫困地区和弱势群体提供普惠、易用、数字化的中央银行货币。因此，货币发展的历史趋势和需求的变化要求我们在供给方面有所作为，运用新技术实现M0的数字化，为数字经济的发展提供一种通用的基础货币。

在这个过程中，数字人民币应该坚持中央银行的监管。中央银行是国家银行、开证行和银行的银行。从这个定义中我们可以看出，央行的出现并不是政府强加给市场的，而是市场驱动的产品。历史上，随着金融业的发展，市场各方都发现，只有对商业银行系统的铸币税准备金进行中心化管理，实现中心化清算结算安排，才能降低清算结算成本，规避周期性金融风险。这种需求促进了现代中央银行的诞生。央行垄断货币发行，这也是市场需求降低交易成本的结果。

因此，对数字人民币进行中心化管理，有利于抵御加密资产和全球稳定币的侵蚀，防止货币发行权的流失。此外，数字人民币的中心化管理可以实现支付即结算，提高商户资金周转率。它可以解决中小企业的流动性问题，包括尚主席刚才提到的融资难、融资成本高等问题，提高货币政策的执行效率。同时，也有助于打破零售业的支付壁垒和市场分割，避免市场扭曲。在中心化管理体制下，中国人民银行可以预防和打击洗钱、恐怖融资等违法犯罪行为，有效维护金融稳定。

在坚持中央银行中心化管理的过程中，要做到以下几点：

一是全面管理数字人民币发行额度，确保100%的准备，防止过度发行。

二是要制定统一的业务标准、技术规范、安全标准和应用标准，实现指定经营机构之间的互联互通，避免支付壁垒。

三是对数字人民币信息进行整体管理。要对数字人民币钱包进行整体管理，统一数字人民币识别系统，有效降低防伪成本。按照双层经营的原则，央行与指定经营机构通过共建共享的方式共同开发钱包生态平台。同时，要实现自身的视觉识别和特征功能。我们在市场上发现了假冒的数字人民币钱包。因此，与纸币时代一样，中国人民银行仍然面临着防伪防伪的问题。纸币时代，防伪防伪成本高。在数字人民币时代，我们需要降低防伪成本，这就需要我们协调数字人民币钱包生态的建设，让人们能够识别。同时，另一方面，运营商应发展自身特色，提供更加丰富的支付和金融产品。

四要统筹数字人民币发行基础设施建设，实现跨经营机构互联互通，确保不出现支付壁垒。

这些都是中心化管理的重点。

我刚才说过，数字人民币是一种公共产品。在这个过程中，要坚持M0和公共产品的定位。一方面，数字人民币不计息、不付息，因为它是M0，纸币没有利息，所以数字人民币没有利息。另一方面，数字人民币是非营利的，追求社会效率和福利的最大化。因此，中国人民银行建立免费的数字人民币价值转移体系和金融基础设施，不向发行层收取流通费，商业银行对数字人民币的取款和赎回不收取客户服务费，这有利于贯彻落实党中央、国务院减税降费的决策部署，减轻实体经济负担，优化营商环境，进一步激发市场活力。同时，为了调动参与者的积极性和持续经营，应参考现行的现金安排，拨付一定的费用，建立合理有效的激励机制。

你还会问，如果说央行不收发行层手续费，商业银行不收客户取款手续费，这个问题怎么解决？收费还是不收费？如果你想收多少钱？我们说，这个问题应由双方通过市场化机制来决定。

M0定位也有政策意义——应该是商业银行兑换数字人民币的功能。商业银行提供数字人民币兑换服务是法律法规的要求。《人民币管理条例》赋予办理人民币存取款业务的金融机构配合中国人民银行管理人民币流通的权利。因此，商业银行为数字人民币提供兑换和流通服务具有法律依据。同时，对于非银行支付机构，《网上支付管理办法》第九条还规定，非银行支付机构不得变相经营货币兑换和现金存取款业务，不具备为面向M0的数字人民币提供兑换服务的制度基础。因此，根据现行法律制度的要求，只有商业银行才能为人们提供数字人民币兑换服务。应该指出的是，我在这里强调的是交换服务。流通业务仍可以由第三方支付机构和其他商业银行承担。

此外，各国现金发行普遍采用中央银行和商业银行的双重模式。中央银行是基本货币的提供者和货币的监管者。商业银行为公众提供现金存取服务，这是国际上最好的做法。在这一过程中，应选择资金和技术实力较强的商业银行作为指定机构，率先提供数字人民币兑换服务。这些商业银行基础设施成熟，制度完善，人才储备充足，能够充分发挥市场力量，实现优胜劣汰。这些商业银行在零售业务和风险控制体系方面具有丰富的经验，能够有效防范操作风险，增强公众持有和使用数字人民币的信心。商业银行还可以充分发挥商业银行的中介作用，为数字货币的传递提供更直接、更高效的渠道。

构建数字人民币生态，需要探索指定经营机构与其他商业银行和其他商业机构的合作模式。需要强调的是，数字人民币的普及。由于广泛可用性的要求，在实物现金流中，所有商业银行都可以向公众提供人民币业务，所有公众都可以方便地获得和使用现金。在发行数字人民币的过程中，一方面各商业银行也要参与流通服务，另一方面也要确保包括贫困地区和数字弱势群体在内的全体人民，应提供普惠、易用的数字中央银行货币，以避免数字鸿沟和金融排斥。我们也一直在开发适合老年人和拒绝使用智能终端的人士的数字人民币产品。

另外，数字人民币的发行不是靠行政强制来实现的，而是应该以市场化的方式进行，也就是说，我们发行多少，老百姓需要多少就发行多少。此外，只要人民有使用纸币的需求，中国人民银行就不会停止纸币的供应。我个人觉得在可预见的未来，数字人民币和纸币将长期共存。

在明确权责关系的基础上，商业银行与其他商业银行以及第三方支付机构等其他商业机构共同向社会公众提供数字人民币流通服务。汇兑业务由指定商业银行完成，流通业务由大家完成。具体而言，指定商业银行根据客户信息的识别强度，开设不同类的人民币数字钱包进行兑换服务。同时，这些银行与其他商业机构一起提供流通服务，并负责零售环节的管理，包括支付产品设计与创新、场景拓展、市场推广、系统开发、业务处理和运维服务等。

我们还在与各方讨论具体的商业模式。在这个过程中，我们应该确保小银行和小机构的利益不受这种合作的损害，所以我们需要找到一种双赢的商业模式或商业模式。它也需要你和我们一起努力实现这个目标。

有很多话要说，很多人会有这样的疑问：微信和支付宝到底有什么区别，数字人民币是什么？我们说微信、支付宝、数字人民币不是一个维度。微信和支付宝是金融基础设施和钱包，而数字人民币是支付工具和钱包的内容。在电子支付场景下，微信和支付宝在商业银行有存款。数字人民币发行后，他们仍然可以用微信支付宝支付，但钱包里的内容增加了央行的货币。同时，腾讯和蚂蚁的商业银行也是运营机构，因此不存在与数字人民币的竞争。

这里需要强调的是，在数字人民币生态建设的全过程中，要保持公平竞争，确保市场在资源配置中起决定性作用，充分调动市场各方的积极性和创造性。数字人民币的发行和流通涉及社会的方方面面。这绝不是中国人民银行一个人的责任，也不是某个机构能够独立完成的事情。这需要全社会的共同努力，所以我们一直按照两级运作的原则，和社会各界一起进行研发，也取得了一些成绩。

今天，我欢迎社会各界为数字人民币研发试点作出贡献，共同构建数字人民币生态。

谢谢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