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wift、国际结算和数字人民币

一个月前，一则新闻如石头激起千层浪：

1月16日，五家国内结算机构，包括SWIFT香港分公司和中国结算中心，成立了金融网关信息有限公司，其中SWIFT持有55%家，通用结算中心34%家，跨境清算公司5%家，统计学会和支付清算协会分别为3%。

虽然研究所股票数量占比不大，但随着目前数字人民币试点遍地开花的势头，以及金融门户公司董事会的组成，除3名董事外，其余4名董事均为迅捷高管，国内唯一一名董事是研究所所长穆长春。因此，人们有很多想象，其中大部分被解读为该公司的成立与数字人民币密切相关，有人将swift视为一个国际性的公司美元清算系统。是或否，让我们看看下面的分析。

1、 什么是斯威夫特？

这个问题虽然是常识，但还是很容易普及的：Swift是全球银行间金融电信协会（society for Worldwide Interbank Financial Telecommunication）的缩写，译为“全球银行间金融电信网”（global Interbank Financial Telecommunication Network）或“全球银行间金融电信协会”。20世纪60、70年代以来，国际支付结算的快速发展对各国金融信息的接触和交流提出了更高的要求。因此，美国、加拿大和15个欧洲国家的239家银行于1973年5月成立了swift，总部设在比利时布鲁塞尔。其职责是设计、建立和管理全球金融信息网络，以促进成员国之间的国际金融交流信息传递和路由。虽然是美国赞助的，但并不属于美国。它是一个中立的国际组织，总部设在比利时布鲁塞尔。目前，其信息传输平台连接全球11000多家银行、证券机构、市场基础设施和企业用户，覆盖200多个国家和地区。Swift不为用户持有资金或管理账户，但提供信息网络来沟通和交换标准化的金融信息。

谈到财务信息传递，有必要谈谈支付结算的一般流程

现代支付过程可分为交易、结算和结算三个阶段。

交易：指支付活动的发起。例如，如果消费者希望通过线下或网上支付购买商品或服务，他可以通过现金支付进行交易。商家收到现金后，就不会有什么问题了。如果选择非现金支付方式，如刷卡或扫码、刷脸等，涉及到几个环节，需要对支付信息和支付方式进行处理。具体来说，指付款人使用的支付受理终端，如POS机或受理码扫描刷脸软件等，应将支付信息（交易指令）转移到后台（客户绑定受理终端的银行账户），以确认消费者的身份和支付能力。如果确认正确，将采取下一步–

清算：清算组织在此环节计算账户，计算支付（收款）和相应的手续费，并将信息发送给双方账户所在的机构和中央支付结算系统。

结算：付款人账户所在银行根据结算信息进行实际资金划转。

一些支付系统在清算过程中集成了会计和信息传输，而另一些则是分离的。例如，许多国家或地区在进行国际货币清算时都使用swift提供的报文服务。因此，swift的作用是制定跨境清算信息的标准并将其传送给相关机构，而不是直接从事清算或结算的机构。对于个人客户来说，与swift相关的是他们在进行跨境汇款时需要填写汇款行和汇款行的swift代码。但实际上，在客户发起汇款指令后，与汇款相关的各种信息都必须按照其设计的标准报文格式进行处理。借助这些标准化的数据交换格式，跨境支付可以准确地汇到指定银行。其经营性质还可以从公司名称“金融门户信息服务有限公司”及其经营范围中看出。

2、 斯威夫特是美国金融制裁的工具吗？

目前，全球80%的跨境支付交易信息通过swift网络传输。很多人认为，这是美国控制的跨境支付体系，是美国在全球范围实施金融制裁的有力工具。让我们看看这是不是真的。

从Swift的机构设置来看，其总部设在比利时，受欧盟和比利时法律管辖，不受美国法律限制。为确保中立性，swift董事的25个席位根据各国swift报文的使用情况进行分配，每个国家不超过2个席位。其中，欧洲国家占17席，美国仅占2席。根据2018年的数据，中国的信息量排名第十，有1个席位。因此，从理论上讲，美国无权直接决定迅速制裁哪个国家。

不过，由于美元的国际货币地位，与美元没有竞争关系。Fedwire（美联储通信系统）和chips（纽约清算所银行间支付清算系统）的业务量在全球美元清算业务中占据绝对主导地位。例如，全球银行间美元芯片清算占95%。作为国际货币结算体系中的服务机构，如果不效仿美国，斯威夫特将无法独善其身。它必须选择站在美国一边。此外，Swift的两个信息交换中心之一位于纽约。“9·11事件”发生后，布什总统授权财政部根据《国际紧急经济权利法案》，从swift获取“与恐怖活动有关”的金融交易和资金流动信息。美国政府可以通过swift追踪被制裁对象的每笔付款，以限制被制裁对象通过国际清算渠道进行国际支付。最典的例子是对朝鲜和伊朗的金融制裁。前者是向澳门汇业银行施压，要求冻结朝鲜2400多万美元的资本账户。之所以强迫汇业银行这么做，是为了通过迅速发现帮助朝鲜的非法金融交易。后者是美国首先禁止伊朗使用芯片结算美元交易，然后迫使欧盟和swift达成协议，禁止伊朗使用swift电文系统向下属伊朗关闭在通中的账户。

利用swift进行金融制裁，确实在国际社会引起强烈震动。由于swift强大的网络效应，几乎所有国家都依赖swift的跨境支付报文传输服务。一旦金融机构与swift系统的连接被切断，该机构跨境业务的信息成本将急剧上升，甚至无法开展。例如，伊朗被赶出swift系统后，其经济和金融活动受到重大影响。与金融制裁前的2011年相比，2019年伊朗与欧盟双边贸易下降85%，与美国双边贸易下降68%。

不过，也有人认为，以朝鲜和伊朗为例，斯威夫特之所以选择站在美国面前，主要是因为两国贸易额不大，对两国业务影响不大。2014年克里米亚事件后，美国对俄罗斯实施制裁时，斯威夫特没有采纳美国提出的“与俄罗斯金融机构断交”的建议，认为这样做会“侵犯成员国的权利，损害有关各方的利益”，并应保持其政治中立性和专业性。

从以上案例可以看出，swift本身是一个中立的专业组织，有自己的政治立场和经营策略。在此前针对一些国家和地区的金融制裁中，美国并没有无条件跟随美国，而是从自身利益和商业政策上做出了更多的选择。

3、 swift与人民币清算机构的合作意味着什么？

从以上案例来看，欧洲、中国等主要国家以及swift明显认识到，要改变美元结算的现状，需要一个多元化的国际货币结算体系，并开始在这方面进行探索和尝试。

例如，2019年，德国、英国和法国创建了一个机制“支持贸易交易所的工具”（instrex），与伊朗进行基于欧元的结算。其目的是避免美国制裁，支持欧洲企业继续与伊朗进行贸易。尽管这一机制在实际运行中存在诸多问题，但无论如何，这表明美元在国际货币中的主导地位并非铁板一块，以美元为代表的霸凌行为引起了国际社会的觉醒和反思。

受到制裁后，俄罗斯央行加快了自身支付体系的建设。2015年4月，俄罗斯正式启动新建立的国家支付系统，将所有通过visa和MasterCard进行交易的银行转为国家支付系统。他还表示愿意加入欧洲的instrex系统。

2015年，中国推出人民币跨境清算系统CIPS，为全球人民币清算提供支持。人民币跨境清算不再采用以往代理行和清算行的模式，实现了资金实时转出和财务数据安全控制，延长了系统对外服务时间。第二阶段启动后24个工作日内，金融市场覆盖全球所有时区。到2020年底，CIPS系统已经吸引了来自99个国家和地区的1092名参与者。

部分CIPS参与者通过专线接入系统，部分参与者通过swift系统接入。因此，CIPS要想做大做强，必须与swift合作。2016年，全球1700家金融机构使用swift网络进行人民币交易。因此，在CIPS一期上线后不久，swift于2016年与中国跨境银行间支付清算有限责任公司签署了合作备忘录，包括使用swift报文服务、解决CIPS和swift报文格式转换、将swift用户群接入CIPS等。

2019年1月，swift与CIPS运营商跨境清算公司签署了进一步深化跨境支付业务合作的意向书。同年6月，斯威夫特在北京市西城区设立全资子公司。中国迅捷中国正在睁大眼睛，一手抓一带一路，与中国的发展和中国的用户群以及其他国家的发展有关。

2019年年中以来，数字人民币测试步伐加快，深圳、苏州、雄安、北京等地各种支付场景落地体验举世瞩目。在2022年北京冬奥会上，有可能向来华旅游的外国游客提供数字人民币，迈出跨境支付的第一步。

这次斯威夫特和中国再次合作。从我们的角度来看，这并不意味着我们可以绕过美国和其他国家进行美元清算。只要美元货币霸权存在，美国实力依然强大，美元用于跨境支付就不可能受到美国的控制和影响。现在我们和swift的合作就是寻求建立更大更强的跨境人民币支付结算机制，依托swift在全球支付市场的强大影响力，吸引更多的参与者和全球用户加入CIPS，构建更广泛、更便捷的人民币跨境支付网络和渠道，进一步提高国内外CIPS的便利性和可用性，为人民币国际化提供更有力的基础和有力的帮助。数字人民币跨境支付也是其中的一部分，但其跨境应用中遇到的问题将比目前的跨境支付更加复杂，需要与国际组织和国家进行广泛、深入、密切的合作与研究。因此，有必要尽快与swift等国际组织合作，探索未来数字货币跨境支付的各种可能方案，目前还处于探索阶段，而未来可能性较大的场景是在一定范围的跨境零售支付平台或通用互操作框架下使用的。

从swift的角度看，与中国的合作对于推动中国的内部改革和技术创新具有积极意义。它是世界上使用最广泛的金融基础设施。要保持其在跨境支付体系中的领先地位，必须顺应技术变革的要求，关注市场和客户的需求，优化运行机制，提高服务效率。多年来，跨境支付中存在的手续多、速度慢、成本高、效率低等问题一直备受诟病。近年来，随着区块链技术的发展，瑞博等金融科技公司异军突起，纷纷寻找银行合作伙伴，这给雨燕的业务发展带来了更大的压力。因此，一直寻求引入区块链技术，试图重塑跨境支付模式。2017年以来，我们推出“全球支付创新”（GPI），应用超级分类账结构数据库验证区块链支付业务场景，30分钟内实现50%的跨境消息传递。2019年，宣布与R3科达平台合作，在基于分布式账本技术的交易平台上实现GPI支付，确保支付速度和透明度。同时，与部分国家的快捷支付系统整合，推出“二级”跨境即时支付。此外，还主动与印度当地的金融科技公司monetago合作，尝试将区块链技术应用于当地银行业的跨境支付业务。这一次，它与中国官方结算机构和多家金融科技机构合作。对于这家半个世纪的老店来说，希望借鉴中国在数字支付技术领域的创新经验和思路，为自身的技术创新和流程改造提供支持和借鉴，以迎接未来数字货币改革的挑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