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击虚拟货币洗钱：中国破获比特币跨境洗钱案

3月19日，最高人民检察院、中国人民银行联合发布了6起惩治洗钱犯罪典案例。

这些案件体现了检察机关和中国人民银行对洗钱犯罪的司法态度。

比特币洗钱成为新现象

一个利用比特币进行跨境洗钱的案例代表了利用虚拟货币洗钱的新趋势。

这起洗钱案的上游犯罪为集资诈骗。2015年8月至2018年10月，陈某波在意大利注册成立金融信息服务公司。未经国家有关部门批准，他以公司名义向社会公开发行固定收益理财产品，自行决定涨跌。这些资金主要用于兑现本息和个人挥霍，后来拒绝兑现。他开设数字货币交易平台，通过虚假宣传发行虚拟货币，欺骗客户在平台上充值和交易，编造平台交易数据，通过限制大额提现和声称黑客偷钱来掩盖资金缺口，拖延甚至拒绝投资者提现提取现金。

2018年11月3日，上海市公安局浦东分局以涉嫌集资诈骗罪对陈某波立案侦查，涉案金额1200余万元。陈某波潜逃海外。

2018年年中，陈某将300万元非法集资款转入前妻陈某个人银行账户。2018年8月，为转移财产，掩饰、隐瞒犯罪所得，陈某志与陈某波离婚。

2018年10月底至11月底，在明知陈某波因涉嫌集资诈骗被公安机关立案侦查并逃往境外的情况下，陈某志仍将上述300万元转入陈某波个人银行账户，供陈某波在境外使用。

此外，陈某还根据陈某的指示，将陈某用非法集资款购买的车辆以90多万元的低价出售，然后联系陈某建立的微信群中的比特币“矿工”，将所有资金转移给“矿工”兑换比特币密钥，并将钥匙交给陈某在国外交换。陈某波尚未到案。

上海市浦东新区人民检察院经审查认为，陈某志以银行转账、比特币兑换等方式，帮助陈某波将集资诈骗资金转移到境外，构成洗钱罪；陈某波集资诈骗犯罪事实可以确认，而他潜逃国外并不影响陈某志洗钱罪的认定。2019年10月9日，陈某志以洗钱罪被提起公诉。陈志于2019年12月23日在浦东新区犯洗钱罪，判处有期徒刑两年，并处罚金。陈水扁没有上诉，判决已经生效。

在办案过程中，上海市人民检察院提醒中国人民银行上海总部注意虚拟货币领域洗钱风险，并提出加强新领域反洗钱监管和金融情报分析。中国人民银行向国际反洗钱组织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提供了这起案件，作为中国利用虚拟货币打击洗钱的成功案例，向国际社会介绍了中国的经验。

据介绍，尽管中国监管部门明确禁止代币发行、融资和兑换活动，但由于各国和地区对特殊货币等虚拟货币的监管政策不同，虚拟货币与法定货币之间的自由兑换可以通过境外虚拟货币服务提供商和交易所来实现，虚拟货币已经成为跨境资金清理的一种新手段。

258万份可疑交易报告

近年来，检察机关不断加大对洗钱犯罪的惩治力度。2020年，全国检察机关批准逮捕洗钱犯罪分子221人，提起公诉707人，分别比2019年增长106.5%和368.2%。

据中国人民银行反洗钱局有关负责人介绍，金融系统的反洗钱责任体现在防范和救助两个方面。

金融机构和支付机构应当依法履行反洗钱义务，包括建立反洗钱内控制度、开展洗钱风险管理、履行客户识别义务等，大额和可疑交易报告、客户身份信息和交易记录保存，协助行政、执法、司法机关依法查询、冻结、扣划相关资金交易。

中国人民银行依法履行反洗钱监督管理、大额和可疑交易报告收集、反洗钱监测分析、反洗钱调查等职责，配合侦查监督机关开展反洗钱工作洗钱调查。金融系统能够为侦查洗钱和相关犯罪提供准确的金融情报和资金流动证据。

2020年，中国人民银行中国反洗钱监测分析中心将收到来自金融机构和支付机构的258万份可疑交易报告。各级人民银行共发现和收到重大可疑交易线索16926件，开展反洗钱调查7804件，向侦查监督机关移送线索5987件，配合侦查监督机关开展反洗钱调查3321件，协助破获涉嫌洗钱案件710件，推动刑法第一百九十一条对洗钱案件的量刑，是上年的三倍多，惩治洗钱犯罪成效显著。

2020年，中国人民银行对614家金融机构、支付机构等反洗钱机构进行了专项综合执法检查，依法对537家机构进行了行政处罚，处罚金额5.26亿元，对1000名非法个人和其他涉黑人员进行了行政处罚2468万元。

加大打击洗钱犯罪力度

3月1日起施行的刑法修正案（十一）新增了“自我洗钱”构成洗钱罪的规定。

上游犯罪分子犯罪后，掩盖、隐瞒犯罪所得来源和性质的，不再被上游犯罪吸收作为后续处理赃款的行动，而是单独构成洗钱罪，加大了对受益最大的上游犯罪分子的处罚力度从洗钱犯罪。

为贯彻落实新条例，最高人民检察院正会同最高人民法研究修订洗钱罪司法解释，对犯罪所得和犯罪所得进行掩饰、隐瞒，明确长期存在的难点和争议点在法律适用上，调整了一些不适应执法司法实际情况的规定。

最高人民检察院第四检察院有关负责人表示，“自洗钱”入罪是刑法对洗钱罪作出的重大调整。各级检察机关要增强打击“自洗钱”犯罪的意识，认真检查上游犯罪分子在办理各类洗钱案件和上游刑事案件过程中是否存在“自洗钱”行为，以发现疏漏和隐患认定洗钱罪，应当要求有关部门移送起诉或者自行调查；证据真实、充分的，可以直接以洗钱罪起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