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读IMF报告《跨境支付的数字货币》（五）——数字货币对金融稳定的影响

1前言

2020年12月2日，天秤座宣布将更名为Diem。早在11月底，Facebook就宣布Libra准备在2021年上线。这个系统也被称为美元，因为它被称为美元。这表明未来还会有其他货币，比如diemx，而x是另一种法定货币。正如我们所料，这个系统在美元方面有优先权。

这是本系列的第五篇文章。从第二篇文章开始，我们讨论了数字代币的地下经济模式对CBDC/GSC的影响。这个想法继续到第五篇文章。国际货币基金组织的报告重点关注新货币战争的两个方面，即CBDC和GSC。我们的分析有三个维度，即CBDC、GSC和地下经济。由于我们视野的拓展，我们分析的情景比IMF描述的更为复杂，我们提出了不同的看法和建议。无论是CBDC还是GSC，还是数字代币的地下模式都是基于网络的。这些相互影响的“货币”在网络上直接竞争。然而，地下经济试图逃避监管，方便国家间的交流，这将直接决定各国提出的监管策略是否有效。

第一篇文章介绍了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报告中的四种情景[1]，第二篇分析了这些情景[2]，第三篇讨论了报告中的第四种情景和宏观金融后果[3]，研究了数字货币对主权货币政策的影响，第四章讨论了外币（数字货币）取代本币的现象[4]。在这一部分，IMF的报告分析了CBDC/GSC在四种情况下对金融稳定的影响。CBDC/GSC的出现将对现有金融体系的稳定性产生一定的影响，而CBDC/GSC的使用规则将对商业银行产生很大的影响，甚至阻碍商业银行的融资。GSDC/CBC的财务稳定性将受到影响。

因此，本文做了一些调整。第二节主要讨论IMF的观点，第三节讨论我们的观点。然而，在第4节中，我们提出了新的监管建议。我们的主要思路是，数字货币市场和地下市场的监管合规需要战略思维，必须相互配合，不能独立进行。因为这两个市场在网络上是相互联系的，这两个市场将相互竞争、相互挤压。

此外，IMF在报告中低估了数字货币的功能，只讨论了数字货币向可编程金融系统发展的相关风险。但是，从地下经济的发展过程中可以看出，当数字代币进入可编程金融系统，即DeFi阶段，市场开始不断扩大，涉及的单位越来越多，风险也随之放大。风险比传统数字代币更大，几乎每天都能听到DeFi上的风险事件。在《智能合约：重构社会契约》一书中，我们提出了由于系统结构问题而导致的DeFi风险。这些风险总是会出现，直到结构改变。而这可以由监管体系来推动，以改变DeFi的结构。今天DeFi遇到的问题，CBDC和GSC明天也会遇到，所以我们现在需要考虑这些问题。没有监管制度的约束，大规模部署运行后，风险事件会不断发生。然而，IMF尚未就如何管理可编程金融市场提出想法。本文将提供一些思路和建议。

2对金融稳定的影响

由于CBDC/GSC交易成本较低，提高了人们的风险偏好，导致金融风险聚集，增加了系统性金融风险。如果一个国家、一个地区或一个联盟允许CBDC/GSC流通，中介就会慢慢退出跨境交易市场。

如果CBDC/GSC的使用量很小，那么现有的金融机构就不会有什么变化。虽然大多数的CBDC/GSCs是用来在市场上流通和交易的，但也有人会选择将其作为价值来存储。当这种规模和数量继续积累时，商业银行将在一定程度上无法获得融资。

CBDC和GSC将对银行产生更大的影响：1）因为CBDC的主要功能是交易，而不是存款。通过限制CBDC额度，或对CBDC采取零利率或负利率，客户会选择留在商业银行；2）CBDC会迫使银行提供利息来吸引存款，因为CBDC也可以形成商业银行的存款；3）商业银行需要其他方式吸引存款；4）CBDC的流通/GSC在其他国家对本国银行的资产负债经营会产生一定的影响，IMF目前还不清楚影响的程度。

在一些“外币”经济体中，CBDC/GSC的出现将导致更大的危机，其偿还能力将面临更大的压力。在一些以外币（如美元）为主要流通货币的国家，由于CBDC/GSC的收购成本较低，可用性仅受技术限制，越来越多的人将转向使用CBDC/GSC作为价值存储或支付方式，这使得原本十分脆弱的货币体系面临更大的压力。

在经济危机中使用CBDC/GSC会造成大量的银行挤兑现象⁴：在稳定的经济环境下，CBDC/GSC的出现可能不会对经济产生影响，但在金融危机的情况下，储户可能会将其资产转移到外资银行。由于CBDC/GSC简化了许多繁琐的流程，储户会选择CBDC/GSC作为价值存款来对抗银行。

GSC的生态环境存在风险⁵：GSC是一个大生态，包括钱包经销商、交易所等，如果生态产业链OKEX交易所部分出现问题，就会引发风险事件。这些风险可能导致用户转向其他更安全的货币和资产，而GSC对整个市场的影响也将下降。

这一直是我们关心的问题。以Diem新生态为例，Diem智能合约生态尚未发展。当前的生态系统以diem链为中心，相关虚拟资产服务提供商（VASP）也参与其中。根据目前的生态格局，风险仅限于平台和VASP机构。其中，VASP的风险由trisa系统控制，Diem链由协议层的监督机制管理，而Diem协议层的监管机制信息量不大，总体风险可控。但一旦整个结构演变成智能合约生态系统，风险就大得多。

使用GSC，国内经济受到国外影响⁶：各国的经济形势与GSC发行国不同，不同国家的利益难以平衡，这也是许多国家反对Facebook Diem的原因。

由于GSC的出现，各经济体之间会相互影响，并可能存在系统性风险：GSC发行人对GSC的调整结合全球金融环境的影响，将对使用GSC的国家的金融稳定产生很大影响。在同一个GSC阵营内，它们之间的互动不平衡，可能导致GSC阵营内部金融体系的崩溃。

这也是其他国家坚持反对吴廷治的原因之一。关注的焦点是Diem平台将以多快的速度进入世界，以及有多少用户将使用Diem平台。由于Diem的渗透率大于美元，如果平台推广迅速，用户数量庞大，相应的风险将难以估计。因此，美国的经济危机可能以死亡的形式向世界传递风险。

全球多极化趋势形成后，各阵营之间将爆发货币战争，加剧金融环境动荡。CBDC/GSC的转换成本将决定夏令营的参与人数。因此，一些供应商愿意降低成本，导致并承担更大的份额来吸收会员，加入自己的阵营，以应对货币战争。

GSC服务提供商可能会冒更高的风险来占领市场份额⁹：GSC也是一家互联网企业，由于竞争和利润需求，可能会采取更激进的措施。

CBDC和GSC可以采取更多的冒险动机，增加脆弱性，因为更容易获得外汇可以降低投机头寸的交易成本。第一个问题是，这些新数字货币的持有和交易的便利性和便利性是否会对与货币替代有关的传统金融稳定风险（如货币错配导致的资本风险和偿付能力风险）造成额外压力。另一个问题是，在正常情况下使用它们是否会造成中间风险，而在高压下会增加操作风险。方框2讨论了CBDC和GSC的广泛采用和使用对金融中介结构的影响。此外，网络攻击、资产托管人或钱包服务提供商（如加密交易所和/或授权经销商）的失败或GSC做市商的流动性风险也可能引发信任危机。（FSB 2020）有GSC安排的国家需要考虑GSC安排本身是否存在重大的流动性风险、市场风险和运营风险，以及它们与当地金融体系的联系以及溢出效应。

使用CBDC或GSC进行跨境支付的情景（场景1）可能对金融机构资产负债表的脆弱性影响不大。在这种情况下，用户可以持有CBDC或GSC的余额，仅用于交易目的。在某些情况下，个人可能会暂时持有有限的CBDC或GSC余额，以代替银行存款。与此相关的银行存款适度减少，可能会导致融资风险适度增加，因为银行会利用其他更不稳定的来源来弥补存款资金的损失。此外，严重依赖跨境支付的银行可能会减少这种收入来源。

3与一些“外币”经济体相比，更大的货币替代（情景2）可能会给资本和偿付能力风险带来更大的压力（Gulde等人，2004年；Levi-yevaty，2006年；denicolò等人，2005年）。CBDC或GSC可能会增加已经使用外币的国家/地区的货币替代程度，因为这些货币的收购和交易摩擦可能会减少。例如，外国纸币可能无法免费获得，从发行国运出的费用可能很高，限制了其作为支付手段的使用。对于CBDC或GSC，没有监管障碍，可用性仅受技术限制。由于货币功能的互补性，作为支付手段的较高使用也可能导致作为价值储存的更多使用。由于个人使用国内银行存款代替CBDC或GSC来存储价值和支付手段，银行将面临更高的资本和货币风险。如果以信用计价的信用证也可能面临更大的风险。对于主要收入来源为当地货币或抵押品以当地货币计价的借款人来说，这一点尤为重要。

⁴使用国外CBDC或GSC可能会在压力下导致更高的运营风险。Mancini griffoli等人（2018）分析了CBDC对出版国金融稳定的潜在影响。他们认为，影响可能有限，这取决于CBDC的设计特点。然而，对于许多新兴市场和发展中国家来说，银行体系挤兑往往与货币或国家挤兑有关（laeve和Valencia，2018）。在这种情况下，将鼓励储户将其财富转移到外国资产。在储户选择是否向银行挤兑时，外国资产的可用性是一个重要的考虑因素。另一个重要因素是，发行货币的央行可以提供最后贷款人的支持。考虑到开户，开户和银行向外资银行转账的便利性，比银行紧急开户和汇款的可能性要容易得多。

⁵GSC生态系统也可能是一个重要的风险源。所有类的常规风险，包括流动性、市场、信贷、运营和网络风险，以及与GSC钱包服务提供商、交易所和其他相关市场基础设施相关的风险，都会影响GSC的价值。认识到这些风险可能导致GSC向更安全的货币和资产转移，并可能导致GSC与其货币单位之间的联系破裂。这种挤兑可能会给持有人造成潜在损失，增加跨境资本流动的波动性，并导致更广泛的金融稳定效应。

⁶随着全球采用单一的GSC（情景3），国内财务状况将更多地受到全球因素的影响。随着全球金融体系的日益一体化，各国国内金融形势日益受到所谓全球金融周期的驱动（agrippino and Rey，2020）。单一GSC的广泛采用可以强化这一趋势。全球金融周期可能与GSC安排的生态系统安全性和健全性的感知变化有关。这也可能是由GSC发行人发起的利率变动推动的。因此，地方监管机构可能会发现，要限制繁荣与萧条的动态变得更加困难。例如，欧元区的经验表明，由于整个欧元区金融状况宽松，西班牙等一些国家在利用监管工具遏制房地产价格上涨压力和信贷增长方面面临重大挑战。

采用GSC可能会带来全球风险。对GSC生态系统任何组成部分的压力都可以迅速跨越国界转移。这不仅适用于与跨境提供服务本身有关的“直接”渠道（例如，与服务的可获得性和条件以及获得支助资金和储备金有关的问题），而且也适用于“间接”渠道（例如通过声誉渠道）。服务提供商（如经销商、钱包提供商、经理或储备资产的受托人/受托人）在一个司法管辖区的失败可能会导致另一个司法管辖区的用户对GSC的安全性和可靠性提出质疑。最终，一个管辖区的弱点可能会对整个生态系统构成风险。这可能导致全球支付系统中断，导致全球支付中断。

⁸在全球多极化的情况下（情景4），辖区内的货币竞争可能会使当地的金融状况更加动荡。CBDC与GSC之间的低转换成本可能会导致参与货币集团或数字货币的不稳定。然而，尽管Fernandez Villaverde和sanches（2019）认为货币竞争只有在一定的限制条件下才能保持稳定，但竞争可以在风险管理方面建立纪律，以便从长远来看保持私人发行货币的吸引力（Hayek，1976）。事实上，对于货币竞争的历史事件是否与金融稳定的改善或恶化有关，经济学家们没有达成共识（例如，怀特，1995）。

⁹货币竞争可能会刺激GSC服务提供商在短期内承担更高的风险以获得市场份额。由于GSC受益于强大的网络效应，发行人和服务提供商将面临巨大的竞争压力，争夺市场份额。因此，激进的商业模式可能会给生态系统带来更多的风险。例如，GSC服务提供商可能通过在短期内提供亏损服务来获得市场支配地位，通过长期获得更高的利润（捕获垄断租金）、承担太多风险和/或从随后可能变大到关闭的补贴中获利，来补偿此类损失。因此，新的系统重要性机构的出现和潜在的反竞争影响可能是系统性风险的来源。

3讨论与建议

3.1条。从象征到死亡–前所未有的变化

以Diem的发展为例，Diem首先设计了自己的支付系统，然后开发了数字资产，最终实现了数字资产的布局，吸引了数字金融公司进入，形成了稳定的数字货币市场。Diem的发展战略可以确保其最终市场的合法性。然而，非法代币市场的现象依然存在。所谓DeFi[6]，即去中心化金融，称为“去中心化”金融或分布式金融。Defi是一个开放的数字代币网络在各个金融领域的应用集合。它旨在建立一个多维的金融体系，并基于区块链技术和加密货币对现有的金融体系进行再造和完善。德银已吸引了众多投资者，形成了一个基于自身代币资产的代币市场。

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FATF）在制定旅行规则时可能缺乏对数字代币市场发展的全面了解[8]。比特币等数字代币经历了四个不同的阶段。当支付工具成为投资工具（2017-2018年）时，经历了代币通胀阶段，但随后的增长（2020年）是由于交易所进入合规监管的视角，导致货币价值上升。当当代硬币成为投资工具时，数字代币中稳定币（如USDT）无限期地发行货币，相当于提供了无限的生活用水，使代币市场一路飙升。

2018年，随着监管机构（如美国证交会）开始调查部分代币的行为，被调查单位的数字代币率先跳水，但整个数字代币市场下跌。

不过，任何效果都会有负面影响，成功也是小何，失败也是小何。2018年数字代币的崩盘是监管造成的，2020年的暴涨也是监管造成的。随着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FATF）于2020年6月30日颁布强制旅行规则，大量数字货币交易所被迫相继注册，导致数字代币的兴起。由于交易所的登记备案符合规定，交易所的系统性风险大大降低。市场预计，交易所各类代币也可能合法化，这将带来囤积货币的动机。这将是2020年数字代币价值上升的一个重要原因（但还有其他原因）。

总结数字代币的发展历程，得出以下四个发展路径：

1支付功能：早期代币市场主要是灰色地产和地下经济的大量资金跨境支付；

2投资媒体：2015年以来，代币开始在ICO中使用，2017年达到高峰。直到2018年9月，国家出台《区块链代币融资管理规定》，导致币圈大幅下挫。在这里，数字代币成为用于投资的价值存储，曾经产生过巨大的市场冲击；

3自建金融系统：2018年前后，币圈转向profi，模仿当前金融体系，开发各种金融应用场景；

4合规法律制度：2020年6月30日，FATF要求虚拟资产服务提供商（VASP）遵守旅行规则。

数字代币的发展历史为未来的GSC开辟了道路。不同之处在于，合规是GSC的第一步，而不是最后一步

1遵守监管法规：Facebook Diem正在寻求跨国监管机构的批准；

2支付功能：Diem作为跨境支付和国内支付功能，但Diem在这里的用途远大于代币，因为很多企业愿意接受Diem货币；

3投资媒介：Diem货币可用于贷款和投资；

4建立自己的金融体系：很明显，Diem将用智能合约建立自己的金融体系。从很多机构愿意投入1000万美元加入Diem社区，就可以看出金融体系会有多大，很多大机构也可以带动大量小公司加入Diem社区。

图1显示了上述关系

图1：代币市场发展历史与GSC发展过程预测

在国际货币基金组织2019年7月的报告[10]中，商业银行将以共存、互补和替代三部曲的形式被系统地取代，世界金融体系将大不相同。IMF认为商业银行终将被取代，并描述了未来金融市场“前所未有”的变化。

过去，普遍认为IMF 2019年的观点有些极端。不过，美联储2020年6月的研究报告公开支持了IMF的研究成果。数学博弈论证明，在商业银行没有存款后，商业银行只能转[9]。这意味着这一前所未有的变化可能真的发生。如果是这样，世界将面临巨大的金融市场改革。

3.2条。象征与死亡：哪个更好

金融市场中的合规市场与地下市场之间存在着竞争。如果一笔钱不投资于合规市场，它可能会流向地下市场。在一些国家，地下经济非常发达，但合规市场却很差。在上一次欧洲生猪事件中，欧洲富国不愿意支持这些地下养猪国，认为它们的经济状况并没有那么糟糕。

经济市场的控制需要考虑地下市场的情况。因为地下市场监控需要大量的科学技术，而地下经济也会利用这个机会进行大量数字化，监管技术必须大力发展，否则后果严重。哈佛大学罗格夫教授认为，金融监管必须包括合规市场和地下市场。因为地下市场是合规市场的五分之一，而且由于数字地下市场更方便，而且一些地下市场也在执行出行规则，所以更多的人愿意使用“部分合规”的地下市场。

20国集团（G20）一直在推迟发布Diem，因为担心Diem的不可控影响[12]。20国集团是更愿意选择用灰色摧毁市场的数字代币，还是更愿意选择试图遵守规定的Diem币系统？这是一个开放的问题。我们认为这一观点非常重要，将在第4节继续讨论。

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通过旅行规则使代币市场合规，从而导致代币市场的急剧上升。目前的情况是单方面接受代币市场，部分合法化。如果IMF的观点是正确的，GSC的生态风险将降低GSC的影响。虽然DeFi的风险很高，但随着旅行规则的实施，币圈依然蓬勃发展，大量代币上市并依次上涨。这些风险不能用行程规则来规范。在代币和代币的选择上，实际上走上了代币标准化的道路。

图2：许多国家都在合规市场设立了检查站，但地下市场早已相互连接

3.3条。Diem的生态风险显然被低估了

风险的发展经历了两个变化。在第一阶段，只有Diem-chain和VASP的风险。在第二阶段，有上千万家自筹资金的公司，包括他们的软件系统和财务风险，后面还有大量的间接公司风险。这些自筹资金的公司和间接公司很可能已经与地下数字经济公司做过生意，而且本身也存在风险。至于风险，我们不仅要关注it问题，还要考虑法律、制度和财务流程。Defi风险事件频繁发生，这意味着这种可编程经济的风险非常高。

IMF认为Diem生态的风险非常高。虽然它认识到了风险，但显然低估了风险，只发表了几点评论。我们可以看到，这两个风险是目前生态风险和风险控制的两个方面。最大的风险是未来智能合约生态的出现。因为智能合约支持“可编程经济”，这意味着任何人都可以用代码管理数字金融。因为参与者多，愿意开发代码的人也多，应用也会多样化。这种风险很高。

图3：Diem生态的风险，从早期链和VASP风险到第二阶段大量企业的风险

在智能合约：重构社会契约[5]中，我们提出了几种解决这些问题的技术，包括：

1） 开发智能合约模板，并规定所有智能合约必须按照李嘉图合约方法使用这些模板；

2） 以标准化智能合约为例，每个应用程序只能从一个标准化的合约组合中完成，这样每个应用程序都有一个监管机制；

3） 国际掉期及衍生工具协会（ISDA）的工作就是如何定制智能合约标准的一个例子；

4） 使用正式的方法和语言，比如accord项目，它将形式化方法翻译成法语，以便于正式验证。这样，就不必用法语表达合同，然后将其翻译成正式语言进行分析和验证；

5） 使用bitdog开发流程完成智能合约；

6） 采用高涛模的顶层设计。在这样的标准下，可以降低GSC的风险，否则风险可能非常大。这些都是从合规和法律角度出发的。

如果Diem真的建立了一个可编程的经济系统，它必须有一个非常严格的监管体系，从智能合约的定义、语言设计、合同模板、形式化方法、验证系统、监控系统等都必须规范化、快速发展。这需要一段时间，但一旦它建立起来，一个数字金融帝国就会建立起来。

4监管视角

4.1 FSB对GSC的监管原则

2020年10月13日，金融稳定委员会（FSB）发布了一份报告“监管、监督和监督全球稳定币”安排[11]。GSC的出现可能会对现有监管的全面性和有效性提出挑战。金融稳定委员会已提出10项高层建议，以促进政府间协调安排、有效监管、监管和审慎处理由政府支持委员会在国内外造成的金融稳定风险。它们具有足够的灵活性，足以支持在国内法域实施创新办法。

然而，FSB的建议大多中心化在生态链和生态系统的风险上，并没有明确提出生态系统的生态风险。由于Diem-dollar可能在2021年1月推出，大量自筹资金的公司将在其上线后出现。这些生态风险可能大于连锁风险。由于自筹资金的公司很多，并且被广泛使用，管理这些单位的规则和机制还没有出现。

此外，金融稳定委员会的监管条例仍然是高层建议。然而，高层建议往往得不到落实，使得实际有效的监督滞后。建议FSB提出简单、可执行的机制，特别是那些可以自动执行的机制（如3.3节所讨论的机制），并让这些调控机制与生态一起成熟。

4.2灰色市场挤压合规市场，是潜在的风险源

同时，金融稳定委员会应注意地下数字经济对GSC和合规市场的巨大影响，特别是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实施出行规则后，地下经济活动空间更大。

根据代币市场的合法性，虽然代币市场的合法性和合法性也只能通过代币市场获得一定的合法性。同时，根据哈佛大学罗格夫教授的理论，地下市场的一部分也在慢慢地向部分顺从转变。这样，代币市场将与Diem和其他合规市场竞争，挤压Diem的市场份额。

合规Diem也可以受到规则的限制。匿名下的灰色代币（特别是在使用零知识证明协议的交易系统中）的洗钱风险高于Diem-coin。由于代币市场进入条件和门槛较低，吸引市场投机者转向代币市场的风险巨大。韩国等一些国家要求使用零知识证明的系统（如zcash）离开本地交易所，因为它们认为这些系统不符合旅行规则，过度保护隐私，不符合监管规定。

从反洗钱到反洗钱的新政策

IMF认为，GSC服务提供商可能会采取冒险的方式来吸引客户，但他们没有意识到这已经是数字代币的标准操作，并且已经实施多年。当货币价格高企时，一些代币的市值超过了美国大银行的市值，代币创始人的市值也超过了谷歌的创始人，这就刺激了很多人去冒险。后来，代币大幅下跌，投资者也蒙受了巨大损失。

如果IMF和FSB认为GSC有巨大的风险，那么现在数字代币的风险就更大了。由于数字代币交易的规范化，大量资金进入代币市场（而不是选择进入合规市场），从而抑制了合规市场。

由于数字化和代币交易的标准化，现在合规市场和地下市场之间有了更多的交集。例如，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公布的洗钱案件大多是通过地下市场和合规银行完成的，很少通过地下市场完成。而金融危机将首先在地下市场爆发，而不是在合规市场爆发。因此，金融稳定委员会在关注GSC的金融稳定性时，也应关注地下市场向合规GSC市场转移的风险情景及防范措施。

IMF可能没有考虑到，监管政策也是新货币战争的重要布局。罗格夫教授在2019年曾提到，监管是新货币战争的三大舞台之一。地下市场是全球性的（图2），而不是本地市场。根据美国监管科技公司收集的数据，在目前的代币市场上，交易所之间的交易有74%是跨境支付，这意味着地下市场早已在全球范围内实现了互联互通。如果互联管道得不到很好的控制，一个国家的金融危机就会通过地下市场蔓延到另一个国家，而这一点金融行动特别工作组和国际货币基金组织都没有提及。

事实上，监管战略是新货币战争的重要布局，而不仅仅是“反洗钱”，监管技术是新货币战争最重要的工具。Diem项目具有“前所未有”的影响，地下市场没有必要干预本已复杂的合规市场。因此，我们建议在监管政策方面，充分平衡合规市场和地下市场，避免地下市场干扰合规市场，严格控制地下市场向合规市场的风险传导。

参考

[1] 蔡维德等，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报告《跨境支付的数字货币：宏观金融的影响》解读（1）从天方夜谭到常识：CBDC或GSC储备，2020年11月9日

[2] 蔡维德等，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报告《跨境支付的数字货币：宏观金融的影响》解读（2）——四种情景分析，2020年11月9日

[3] 蔡维德等，新数字货币对主权货币和宏观金融的影响：解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报告《跨境支付数字货币：宏观金融的影响》（3），2020年11月23日

[4] 蔡维德，王娟，项伟静，外币替代现象：解读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报告《跨境支付的数字货币：宏观金融的影响》（四）2020年12月2日

[5] 蔡维德。重构社会契约[M]。法律出版社，2020年

[6] Gudgeon，Lewis，et al.quot;去中心化金融危机：攻击DeFi.quot; arXiv预印本arXiv:2002.08099（2020年）。

[7] 一。https://consensys.net/blockchain-use-cases/decentralized-finance/

[8] 蔡维德，监管科技新方向：网络化、嵌入式、实时化、混合化、智能化、综合化，2020.10.09

[9] 蔡维德等，《零售央行数字货币回归主流，商业银行面临真正的危险》，2020.07.01

[10] 蔡维德和蒋晓芳说，“四面楚歌。商业银行真的想被围攻吗？-解读IMF 2019年数字货币崛起报告，2019年9月21日

[11] 一。https://www.fsb.org/2020/10/regulation-supervision-and-supervision-of-global-stablecon-arrangements/

[12] 一。https://www.fsb.org/2019/10/regulatory-issues-of-稳定币s/

作者简介：

蔡维德

北航数字社会与区块链实验室主任，天德科技首席科学家，科技部重大项目负责人，中国信息产业区块链研究院院长，国家大数据（贵州）综合实验区区块链互联网实验室主任天民（青岛）国际SandBox研究院院长，赛迪（青岛）区块链研究院名誉院长，中国亚洲经济发展协会区块链产业专业委员会主任委员，人民风投区块链研究院专家委员会特聘专家、中国区块链生态联盟专家委员会主任、山东省互联网金融工程技术研究院首席科学家、广电快报区块链首席科学家

王娟

西安交通大学应用经济学博士，佛罗里达大学系统工程博士后，经合组织区块链政策委员会专家

项伟静

北京航空航天大学数字社会与区块链实验室硕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