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度|NFT项目在中国市场落地是否合法？

从最早的Crypto Punk到猫游戏CryptoKitties，从爆红出圈的NBA Topshot到以6900万美元天价拍出的Beeple的画作「每一天：前5000天」。加密艺术、IP、DeFi、加密游戏，与NFT都碰撞出了不一样的火花。

从ICO到IEO，再到STO，从杠杆合约到数字资产交换。NFT可能是中国法律背景下为数不多的“源代码兼容区块链”之一。音乐，体育，绘画和书法满足NFT。在NFT走出圈子、传统产业进入市场的情况下，我国NFT应用的合规线是什么？当链法团队最近几个月为几个NFT项目提供服务时，这是最常被问到的问题。下面我们将在了解国内区块链监管政策的基础上，结合法律实践，希望能为行业从业者提供一些参考。

NFT，俗称非同质化代币（Non-Fungible Token），是一个与同质化代币（Fungible Token）相对的概念。例如，比特币和以太坊属于同质化代币。同质代币可以成对交换，你的比特币和我的没有区别。

相比之下，每种NFT都有其独特的特点，不能互换。NFT具有不可替代性、不可分割性、独特性和可篡改性。

NFT作为区块链领域的一种轨道，有着不同的子轨道。还有加密艺术+NFT，比如贝普尔克里斯蒂价值6900万美元的画作，有大IP+NFT，如NBA topshot（明星卡），有区块链游戏+NFT，比如Axie，在区块链游戏中被称为魔兽世界。当然，还有DeFi+NFT。

在本文中，以上统称为NF，中国NFT相关活动的合规点是什么？

什么O都不行！

无论是ICO、STO、IMO还是IFO，这些概念都包含一个“O”，即“offering”。根据《普通法词典》的解释，“发行”是指向公共或私人机构发行证券以供出售（参见：连锁法研究为什么我们说“没有什么是可以的”！）

从目前国内监管情况来看，无论“O”是什么，都难以保证以募集资金（或变相）为目的发行虚拟货币的合法性。这也适用于非金融交易，即无论从事何种非金融交易活动，任何形式的非金融交易都不得具有融资（变相）的性质。这是法律红线，这在1994年的公告中有明确规定（详见：链法研究）

关于支付合规

在现有的监管逻辑下，由于非金融交易导致的个人之间的低频率和意外交易应该得到监管当局的容忍。如果支付是基于加密资产，应该没有问题。但是，如果你是一个组织或一个品牌（如品牌+NFT概念营销活动），在NFT的销售过程中使用USDT等数字资产，你可能会犯与广汽威来相同的错误。

早在2013年12月5日，中国人民银行等五部委就下发了《关于防范比特币风险的通知》，明确“现阶段，金融机构和支付机构不得将比特币定价为产品或服务，不得买卖比特币或作为中央交易对手，不得承保与比特币相关的保险业务或将比特币纳入保险责任范围，不得直接或间接向客户提供与比特币相关的其他服务。”

此外，从宏观上看，一方面，打击比特币的交易行为是5月21日财委会第51次会议精神；另一方面，央行的数字货币已经准备就绪，公开宣布使用加密资产定价或作为交易媒介，确实是一种接受世界巨大不公的表现。

日前，支付宝与敦煌美术学院合作的《敦煌飞天，九色鹿》支付宝支付码NFT爆出好友圈，随后支付宝又与IP刺客郭曼推出NFT。支付宝的NFT是在蚂蚁链上发行的，直接在其应用程序上销售，它需要“支付宝+法币”。尽管有内部人士嘲笑这根本不是NFT，但这是JPG。但支付宝的NFT实践仍具有深远意义。支付宝庞大的流量、法定货币购买不仅符合当前的监管政策，也降低了公众参与的门槛，而品牌+品牌+NFT的打法让三个圈子走出了自己的圈子。

这些NFT的价格并不高。除了具有知识产权的非金融交易的价值和支付代码的实用性外，带有“炒作”标签的非金融交易可以最大限度地被监管部门所接受。

当然，我们认为更重要的是要利用NFT本身的特点，向公众传达尊重数字内容创新、保护知识产权的理念。

小心过度炒作！

如果把监管的时间线拉到近期，监管的逻辑就越来越清晰。

从全面清理挖矿到打击比特币交易。从三家交易所来看，关键词被搜索引擎屏蔽，微博和大V微博被屏蔽，部分媒体被关闭，流量入口被限制。对虚拟货币交易的监管很大一部分中心化在“投机”上。

一双虚拟袜子在Uniswap上售价16万美元。《纽约时报》专栏作家凯文·鲁斯（Kevin Ruth）以80多万美元的价格出售了一篇评论，twitter创始人兼首席执行官杰克·多西（Jack Dorsey）以290万美元的价格出售了自己的第一条tweet，只有5个字。互联网之父NFT万维网的源代码，卖出540万美元。还有上面提到的价值6900万美元的画作《每天：前5000天》。看来，NFT很难摆脱“炒作”的标签，这也是NFT活动在中国的禁忌。过度的价格炒作或任何形式的不当用词都可能引起监管部门的关注。

NFT的“去虚拟货币化”

我们从未主张将比特币和其他数字资产称为“货币”或“虚拟货币”，目前对比特币和其他加密资产的强有力监管态度或多或少正是出于这个原因。监管当局一直不厌其烦地强调，尽管比特币被称为“货币”，但它不是由金融管理局发行的，它不是一种真正的货币，因为它不具备法律补偿和强制的货币属性。

正如中国银行前行长李立辉近日在首届“2021年西岸金融科技前沿论坛”上提出的，“以比特币为代表的虚拟货币仍然能够顽强地生存和发展，在很大程度上，它已成为各国央行推动数字货币研发的媒介。首先，在数字时代，如何创造一种高效可靠的合法数字货币来应对虚拟货币对当前货币体系和金融体系的冲击

比特币的普及不仅是央行数字货币研发的催化剂，而且对现代货币体系和金融体系产生了影响。

NFT本身本质上不同于比特币等加密资产。在具体应用中，如在加密艺术NFT中，NFT可以解决数字艺术的权利确认问题。例如，在艺术表现形式上，NFT的“去物化”概念改变了我们对收藏品和艺术品的依恋。

总之，要在中国开展非金融交易活动，必须坚持“去虚拟货币化”的基本原则。

我们在这个阶段讨论的NFT是一个通用术语。如果NFT是加密NFT，则其记录的字段将包括艺术家信息、存储地址、发布配置文件等。如果NFT加密游戏NFT，则记录的字段将包括游戏道具的属性和稀有性。

与之相对应的是，无论是音乐NFT、绘画NFT，还是其他形式的数字作品NFT，作为一个新生事物，在法律层面和合规层面都可能面临不同的问题，我们将在下面的文章中继续讨论。